蔡星海开着车七弯八拐找到一个门脸看起来不怎么样的餐馆，停好车和王晨宇走了进去。

    点好菜以后，王晨宇对蔡星海提醒道：“蔡总，今天信息中心的那个陈老师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给人的感觉好像总是想找我们共利的漏洞和麻烦，这你可得注意一下，我担心他可能会在项目中给我们捣乱。会不会他和其他的公司关系比较好？”

    “他捣乱？嘿嘿，也不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蔡星海很是不屑一顾地继续说道：“这个陈老师翻不起什么大浪的，今天你也看到了，信息主心的褚主任、杨主任和我的关系都不一般吧？这个陈老师不会那么没有眼色的，如果他真敢出什么幺蛾子，我会让他知道厉害的。”

    见蔡星海如此自信，王晨宇依然觉得需要提醒蔡星海千万不可大意，他分析道：“蔡总，这个陈老师自然是知道你和褚主任还有杨主任的关系不错，可他依然在今天技术交流的时候故意给我出难题，明明我是你亲自带着去的厂商，他都敢如此做，会不会他有什么依仗我们还不清楚？我觉得你可要小心。”

    蔡星海很是自信地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这个项目中间的决策流程，所以有担心也是正常的。农大是我们天祥公司的老用户了，上上下下和我的关系都不错，这个姓陈的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这么针对你。不过我一直在观察，你今天的表现非常专业也非常出色，把那个姓陈的说得哑口无言。其实到了后来杨主任出声和褚主任的定调子都是在表态，支持我们天祥公司，也支持你们共利的产品。傻子也知道正副主任都表了态，再反对可就没好果子吃了。那个陈老师不是后面就再也不吭气了吗？”

    蔡星海见王晨宇脸上一脸担忧的模样，不由得安抚王晨宇道：“告诉你个事情吧，其实前几天有个普惠在容城总代理的人曾经找过我，也是为了农大的这个数字课件系统项目。他们的想法是让我们天祥公司服务器和存储产品都向用户推荐他们的产品，我已经拒绝在存储产品上和他们合作了，估摸着这可能就是陈老师针对你的原因。”

    “哦？”王晨宇眉毛一挑，这个消息如果蔡星海不主动告诉他，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王晨宇对于蔡星海想和共利合作的诚意倒是不怀疑的，因为共利的产品价格完全不透明，而且相比国外品牌的存储产品有价格优势，能让蔡星海在向用户推荐共利产品后挣到更多的钱，这就是利益！

    蔡星海作为一个商人，一个老板，首要考虑的就是利益问题，而上次在容城信息科技学院图书馆项目上蔡星海已经尝到了甜头，自然会在农大的项目中愿意与共利捆绑起来一起挣钱。

    蔡星海举着筷子接着分析道：“农大的这个数字课件项目其实目前阶段知道的人相当少，项目消息除了农大也就是我们天祥公司了。可为什么那家普惠的总代理商会突然知道了项目信息跑来找我呢？我认为一定是农大内部有人给这家普惠的总代理通风报信。我们天祥公司基本上是垄断了农大的项目，想要绕开我们天祥公司直接去向农大供货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那么他们既然绕不开我们，就只能和我们公司合作。我可以在服务器上和他们合作，但是在磁盘阵列上我更愿意和你们共利合作。所以极有可能这个陈老师就是支持普惠的这家总代理商，才会今天在技术交流的时候主动跳出来。其实按照我来之前的设想，这次技术交流不应该会花费太多的时间，你只需要简单介绍下公司和产品就行了。”

    蔡星海的分析王晨宇认为是很有道理的，蔡星海的话语中其实已经透露出了天祥公司和农大这边的用户关系不仅仅在于信息中心这一个地方，而且基本上垄断了农大的生意，难怪蔡星海会那么自信，对于那个陈老师的挑战有绝对的信心。

    既然蔡星海已经表态要和共利这边在项目上绑死，不再考虑与其他的存储设备厂商合作，因此王晨宇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一切都要看蔡星海的项目运作能力了。

    吃完饭后，蔡星海和王晨宇找了宾馆分别开了房间，王晨宇倒是休息了，但是蔡星海又开着车出去办事去了。

    这明显是蔡星海不愿意王晨宇参与到后面的活动中，王晨宇当然能够理解一个系统集成商的老板在有项目的时候必然会有很多动作，而作为厂商的销售人员，今天王晨宇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蔡星海去干什么去了，他并不想多问，也不想去了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到了第二天早上在宾馆的餐厅吃早饭的时候，王晨宇才看到蔡星海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好像睡眠有些不足。

    蔡星海一见到王晨宇就小声说道：“基本上数字课件的项目没有问题了，只不过农大后面的那个电子图书馆的项目可能要拖一拖了，项目资金还没有完全到位。”

    王晨宇明白这就是昨天晚上蔡星海出去活动后的结果，他笑着说道：“不急不急，先把数字课件项目拿下来再说。对了这个项目是要招标吧？什么时候写标书？还是信息中心来写吗？具体执行人不会是那个陈老师吧？”

    蔡星海嘿嘿一笑，回答道：“写标书的事情当然是信息中心，下周就要写技术部分，招标会在下周5，具体写标书的人就是那个陈老师。”

    王晨宇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写标书的还是他？那会出问题的。要是他还是将存储设备的技术参数写成普惠的，那我们在投标的时候可就麻烦了。蔡总，你应该想办法来运作一下，别让那个陈老师来写才对。”

    蔡星海嘿嘿一笑道：“放心，名义上是他来写招标书的技术参数部分，但按照流程，他写好了标书后要提交给褚主任，到时候我会有机会让褚主任将存储磁盘阵列的技术参数指标改成你们共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