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和颐(四)-《明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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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大贵叹口气道:“主公和军师说话,总云山雾罩的,我老侯不聪明,不知放这左家小子进来又不打他,所为何意?”继而又叹道,爽快的说,是要左家小子死,还是要用他便了。”

    赵当世笑起来道:“我若说了,你又得给我头上扣一个故弄玄虚的帽子。”

    “属下不敢,只是心焦。”

    “呦,主公不急,侯统制何时这般忧国忧民起来?”王来兴故意打趣道。

    侯大贵瞪他一眼,龇牙挑眉道:“别打岔!”转对赵当世道,“主公尽管说,老侯哪怕听不懂但好在脸皮厚会问个明白。”

    赵当世笑道:“老侯这与时俱进的能力的确令人佩服。”随即道,“左梦庚这人,我既要活的,也要用他。”

    “与时俱进......”侯大贵尚在咀嚼这个词语,听得赵当世后边的话,不又愣住了。

    赵当世面带微笑道:“别忘了,我可是左梦庚的义父,当大的怎么能对自己儿子动刀,当小的又怎么能不听大的话?”

    “主公的意思是?”

    赵当世有成竹道:“左梦庚既要进楚地,不可能视我这义父为无物,更不可能置我军的这座随州城于不顾。我猜这小子进楚的头一件事,必然会来找我。”

    侯大贵心里咯噔一下,如有所悟,道:“难不成主公是要他......”

    赵当世点着头,顾视顾君恩道:“没错,我军放在武昌府的棋子,就是左梦庚这小子。”

    军议又进行了一个多时辰方罢,练兵营前哨哨官广文禄虽说没有发言,但全程都听得十分仔细。众文武鱼贯出衙署,他微微低头,负手在后,边走边考虑着军议上一些在他看来颇为重要的内容。

    练兵营的营地在城西郊,广文禄信步行至衙署后的马厩,马倌早将他的枣红马牵了上来。正要上马,却见不远处的有个军官打扮的人站在屋檐下避雨,仔细看了看有些面熟,随口问道:“那边的可是张敢先张副哨?”

    屋檐下的军官怔了一怔,赶忙回道:“是属下!”几步跑上前行礼,“后哨张敢先见过广哨官。”

    “你怎么在这里?”广文禄不解道。有资格参加此次军议的人最低军职也要哨官级别,张敢先这样的副哨官现在理应在军营里巡查才是。

    张敢先面有赧色,四下看看道:“广哨,可否借一步说话。”

    广文禄瞧张敢先面色恳切,保不齐有重要的事说,就将缰绳交给马倌,与他走到僻静处,凝面说道:“什么事快说吧。”补一句,“你在这里给其他人看见了不妥。”

    张敢先连连点头,乃道:“广哨,属下斗胆询问一事。听说飞捷左营孟哨官的妹子,不久后将要许给无俦营的侯统制,不知可有此事?”

    广文禄疑惑道:“你问这个做甚?”

    张敢先咬咬嘴唇,涩声道:“属下、属下与孟家妹子......”说着说着,就没了声响。

    他不明言,广文禄也猜得出内中风,沉默半晌,直将张敢先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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