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过敏-《我亲爱的法医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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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厌扭头,又去翻办公桌下的抽屉,把里面刨了个一干二净,也没找到她要的东西。
“妈的,放哪儿了呢?”林厌低声咒骂了一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急的,又转身跑向了书房。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还微微喘着气,把一盒药片和水塞进她手心里。
“给,快吃。”
宋余杭捧着这温热的杯子怔了一下,抬眸看她,却见林厌额上挂着汗,头发都跑乱了,心底一暖。
“我还不知道,林法医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滚,还不是……不是……”林厌一开口就原形毕露,被人当面夸“温柔”她一时舌头也打了结,转过脸本来想说“我灌的”,最后脱口而出的还是:“自找的。”
宋余杭笑笑,没计较,拆开那药片塞了一粒进嘴里,又咕嘟咕嘟把那杯水喝完了。
她头晕脑胀,精疲力尽。
等林厌转身扔个垃圾的功夫,她又昏睡过去了。
橘黄色的灯光下,宋余杭睡得沉,睫毛轻轻颤动着,嘴唇因为刚喝过水而显得饱满又湿润。
夹克敞开着,里面的短袖也因为刚刚挠痒而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一点儿削瘦的锁骨与曼妙的曲线。
她肤色不似林厌病态白,而是介于小麦色和古铜色之间的亚洲人正常肤色。
再加上常年健身的缘故,身高腿长又很结实,是另一种与她不同的女性美。
林厌看着看着,只觉得她还是不打扮的好,免得祸害别人,伸手把她的衣服拢好,拿走她手里的玻璃杯,把台灯拧暗,从楼上抱了一床被子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本想上楼睡觉,但看着她还是有些潮红的脸色,林厌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酒精过敏可大可小,尤其是宋余杭这种滴酒不沾的人,她想了想,还是背靠着沙发坐了下来,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
这个夜林厌反反复复惊醒几次,起来察看她的情况,尤其是看见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拿手去挠脖子,都破了皮了。
她又拿来碘酒沾湿纱布轻轻替她擦拭着,直到天快亮才消停。
宋余杭一夜无梦,手机在背包里反复震动着,直到最后因为没电而关了机。
她清晨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林厌一头卷发散在她身上,人挨着沙发沿睡熟了,手还搭在她腰上。
宋余杭轻轻把她的手臂挪下去,抬起了上身,替她把散落额前的发拨至耳后。
林厌的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没休息好,眼圈都是乌青的。
她……就这么趴了一夜守着自己?
宋余杭心里蓦地涌起一抹心疼,小心翼翼下了沙发,想要叫醒她又不忍,还是伸手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林厌惊醒,失重感袭来,话都说不囫囵了:“干……干什么?!”
宋余杭宿醉未醒,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抱着她上楼梯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别乱动,你房间在哪,回去睡。”
“天杀的宋余杭,你敢把我摔下去你就死定了我跟你讲!”林厌咒骂着,话音刚落,宋余杭手上力气一松,顿时往下一沉。
林厌惊叫一声,搂紧了她的脖子,紧紧闭上了眼。
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出现,宋余杭轻轻嗤笑一声:“不是不害怕吗?”
林厌勾着她的脖颈,破口大骂:“我艹……”
宋余杭正色起来:“好了,快告诉我在哪,不然真的抱不动了。”
“直走,最里面那间。”
宋余杭抱着她大踏步走了过去,林厌还在毫不留情地嘲讽她:“你好垃圾,我还不到一百斤都抱不动,上次有个男人光着身子抱着我楼上楼下跑了一圈呢。”
宋余杭皮笑肉不笑,被她这话激得血气翻涌,拧开门把手就把人扔在了床上:“怪谁?我酒精过敏了怪谁?你等我好了试试。”
林厌被摔得七荤八素,随手抄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怪你!就怪你!要不是你气我我能灌你?!”
“你林法医花样百出的,不是这次整我也还有下次。”宋余杭淡淡接住,坐在了床边。
“那我怎么觉得你每次都是心甘情愿被整,心甘情愿挨耳光呢。”林厌说着,咬牙切齿,又似在试探什么。
宋余杭避开她的目光,略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林厌愈发得寸进尺了:“你知不知你昨晚喝醉了跟我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宋余杭老实摇头:“没印象了。”
林厌抱着一个枕头看她,笑容多了几分狡黠:“你说啊~给林法医摸~”
第一句话就让宋余杭的羞耻度爆表了,她蹭地一下脸红到耳根。
“还说啊~不能打林法医~会打坏了~还要对她好……”
林厌话音未落,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拖进被子里:“你闭嘴。”
一个挣扎,一个想降伏,最后也不知怎么弄的,等宋余杭回过神来,她已经压在了林厌的身上,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喘着粗气。
昨晚枕过的地方就贴在她的胸口,柔软几乎一瞬间就唤回了她的记忆,大脑已经忘记了,可是身体还记得。
宋余杭嗓子眼发干,彼此眼睛里都有一团欲说还休的火,林厌又在无时无刻散发她的欲了。
含情的眼,微红的眼角,轻蹙的眉,修长的颈与……
她几乎是在无意识的咽口水,不管林厌说的是真还是假,她好像有些懂了,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抱着她楼上楼下跑了,也好像有些懂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接近她、占有她。
谁都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好似有看不见的火花在燃烧,连带着温度都升高了起来。
宋余杭不敢动,她只是疯狂吞咽着口水,缓解着嗓子眼里的干渴,她觉得自己再不喝点水可能会疯,会死在她的瞳孔里。
最后还是林厌伸手阖上了她的眼睛,轻声说:“起来。”
那嗓音虽轻,却含了那么几分不容置喙。
宋余杭得到喘息之机,一个轱辘就爬了起来,心跳如擂鼓,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涨红了脸。
她想做什么,想做什么,刚刚!
她怎么可以对林厌生出那种念头。
她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两巴掌清醒清醒。
她迫切想要逃离这里,也不敢看她:“那个……借你两件衣服。”
“衣帽间在楼下。”她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
宋余杭已夺门而出:“谢谢。”
林厌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叹了一口气,睡不着了,也开始起床打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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