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太子打脸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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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沼说,“我给殿下喝了药,表哥观察几日,若无碍那就是成了,我走后表哥将屋里几上的那信笺交给殿下便可,当年顾老前辈留给沈家的那张药单子,我这些日子都理了出来,连着几本药书一并放进了几上的小匣子里,表哥回去后拿给祖母,原本这东西就属于沈家,我也是物归原主。”
江沼早就将那东西整理好了,是以今儿陈温给了她那被酒,她便也接了。
宁庭安将那信笺递到了陈温跟前,“这是江姑娘留给殿下的。”
陈温的眼里才有了几丝波动,从宁庭安手里接过来,那信纸上不过短短几行字迹,他却认出了她的笔迹。
江沼曾经在东宫闲着无事时,写过不少字帖,也抄录过不少诗词歌赋,
一日他见她屋里废弃了不少纸团,弯腰拾起,便见上头抄录了一首诗:
——一声声,一更更,窗外芭蕉窗里灯,此时无限情。
——梦难成,恨难平。不道愁人不喜听,空阶滴到明。
素云忙着对他解释,“小姐说分明那雨水声极为好听,这诗太伤情,怕自个儿多瞧几回,往后这雨声再入耳,也会跟着伤怀起来。”
那是陈温第一次见到江沼的笔迹,不似旁的姑娘那般娟秀,秀丽中带了些苍劲。
正如同信笺上的寥寥几字:
残雪暗随冰笋滴,新春偷向柳梢归。
——待归。
陈温的视线落在最后那两个字上,久久凝注,如死灰一般的眸子里渐渐地又燃起了星点灯火,微弱的灯火下,那紧绷的唇角终于松开,轻轻地扬了扬。
“殿下,江姑娘走之前将药单子都留了下来,这场瘟疫,也并非没有希望。”
宁庭安当日并没有告诉他,江沼给他喝的那碗汤药,并非是御寒,而是替他身上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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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瑞王跪在那地上淋了一身的雨,瞧见那城门终究是不会再打开时,才转身走向了皇后。
皇后的脸色虽很苍白,却并无意外,瑞王便问她,“宁庭安适才可是对母后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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