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孝城乱(三十五)【求月票】-《退下,让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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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完全不河狸啊!

    哪个老子愿意这么干成全下一代?

    因此,国玺这玩意儿其实是可以解绑的,在诸侯国国主完全自愿的情况下,国玺可以通过两种途径转移给另一人。祈善忍着久违的头疼,给沈·文盲·棠科普,顺便扫个盲。

    “其一,禅位。”

    老国主会在禅位大典之上失去国玺的掌控权,同时老国主的“诸侯之道”也会失去效用。

    “其二,托孤。”

    这种例子比较特殊,但实际操作上却比禅位更加常见。一般是老国主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来不及禅位、没有成年子嗣,于是将尚且年幼的子嗣交托给一名或数名“托孤重臣”。

    这种情况下,虽然国玺还是老国主年幼子嗣的,但“托孤重臣”也有国玺的使用权,在新国主成年(或者说修为有成)之前,辅助新国主使用新的“诸侯之道”,护卫国土。

    听完祈善的解释,沈棠越发迷惑地道:“但是——辛国老国主的子嗣好像就一个王姬?”

    一想到那位王姬的下场,忍不住唏嘘。

    乱世之中的女子啊……

    祈善神色一黯,似乎也想起年纪轻轻的王姬如何惨死。但他情绪只是低落了一瞬,继续道:“辛国老国主中意的子嗣显然不是王姬,所以这次的‘托孤’更为特殊……”

    特殊不特殊不重要,重要的是辛国国主并未指定继承国玺的子嗣,共叔武如今的身份又是“托孤重臣”,所以他是可以携带着国玺瞎跑的。只要经过共叔武允许也可以借用。

    沈棠又问道:“既然‘托孤重臣’也有国玺的使用权,那让半步自己用不就行了……”

    祈善:“……”

    褚曜:“……”

    共叔武:“……”

    为什么他隐约感觉到沈五郎对国玺的避之不及和嫌弃???这可是全天下人都争夺的至宝啊!!!共叔武莫名感觉自己喉咙哽着一口气。这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再想想自己先前的戒备,仿佛成了个笑话。

    祈善面无表情地道:“沈小郎君不认真听啊,‘托孤重臣’使用的前提是有年幼的子嗣。”

    沈棠看向共叔武求证。

    共叔武叹道:“的确不能。”

    沈棠道:“风水轮流转,国主轮流做。国玺这么重要的东西,半步就没想过据为己有?我知你忠义,但你要是能帮助辛国复国,也不算对不起辛国老国主的托付啊……”

    只要新成立的国家还叫“辛国”就行。

    谁说国主就只能某个王室、某后人能做?只要有能力,集齐天时地利人和,哪怕开局只有一只碗、一条狗,也能走上争王争霸之路……谁都有机会叫日月换新!

    共叔武:“……”

    祈善:“……”

    褚曜:“……”

    祈善二人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他们试探着共叔武的底线,也在打那块辛国国玺的主意,绞尽脑汁将共叔武拉上自家这条小篷船。沈小郎君/五郎却劝说共叔武自立门户?

    这是拖后腿呢?

    还是拖后腿呢??

    还是拖后腿呢???

    共叔武被她问得整张脸憋成了枣红色。

    面部肌肉抽搐颤抖,唯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正经历着怎样的惊涛骇浪。他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沈五郎可以如此自然问出这般大逆不道、荒诞离谱的问题?看对方理所当然的表情,好似共叔武不造反,反而不正常?

    共叔武沉着枣红色国字脸,咬牙切齿道:“在下从未生过这种念头,也不可能这般想!”

    沈棠:“……”

    啊,半步真是少有的老实人了。

    相较之下,倘若是她的话,国玺到了她手中就是她的宝贝,什么“托孤重臣”,这tm不是“禅位”吗?也没规定“禅位”只能禅位给儿子女儿,外人也是可以的。

    沈棠胸腔那颗良心隐隐作疼一瞬。

    羞惭红脸,恭恭敬敬作揖道歉:“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半步原谅则个。”

    共叔武长舒了一口气。

    这般插科打诨,他丝毫不记得“借出”国玺的忐忑和担心,掏国玺也掏得干脆利落。沈棠一瞬不瞬看着他的动作,生怕错漏一个细节。她很好奇共叔武究竟将国玺藏在哪儿。

    或许可以以此为参考找到自己的。

    共叔武啥也没做,他就取下自己腰间的武胆虎符,啪一声拍桌子上。这个意思非常明显,国玺就在这里!祈善和褚曜怔愣一瞬,蓦地反应过来,抚掌笑道:“此法甚妙!”

    唯独沈棠不在状态,看得懵逼。

    你俩倒是解释一下妙在哪里啊!!!

    共叔武抬手悬于武胆虎符的正上方,掌心一吸,武胆虎符重新化为武气融入他经脉,随着武气剥离,远处露出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玺印。玺印四四方方,上方盘着一条青龙。

    这条青龙仅有拇指长短,非常迷你可爱,周身气运萦绕,隐约似能听到龙吟虎啸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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