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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给陈科长一支,然后自己点上一支,缓缓说道:「陈科长,我知道您有难处。但是呢,您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阎解成这孩子啊,我了解,他是被人陷害的。而且,我也有新的证据能证明他的清白,您就通融通融吧。」
陈科长一脸怀疑地看着许大茂:「证据?什么证据?你可别想糊弄我。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别想把人带走。」
三大爷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许大茂到底有没有办法说服陈科长。许大茂看了看陈科长,又看了看周围的保卫干事,神秘地一笑:「陈科长,这里人多眼杂,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给您好好说说这证据的事儿。」陈科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带着许大茂和三大爷往保卫科的里间走去。
进了里间,许大茂关上门,转身看向陈科长,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他缓缓说道:「陈科长,您仔细想想,您只是当场抓到阎解成翻墙头,可这能说明什么呢?这并不能成为他偷东西的证据啊。」
陈科长一听,顿时愣住了,他眉头紧锁,脑海中快速回忆起抓捕阎解成的场景。没错,当时确实只是看到阎解成在墙头,人赃俱获这一点确实没做到。
许大茂见陈科长陷入沉思,继续说道:「而且,我还了解到,你们并没有从阎解成嘴里问出口供,这孩子嘴硬得很,一直不承认自己偷东西,对吧?因为他本来就没偷啊!他是被人陷害才出现在那里的。」
陈科长面露惊色,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大茂:「你怎么知道我们没问出口供?」
许大茂笑了笑:「陈科长,这院里院外的消息,我还是能打听到一些的。你们没有证据,就这么把人关着,要是传出去,对您,对木材厂保卫科的名声都不好啊。」
陈科长在屋里来回踱步,心中有些慌乱。他知道许大茂说的是事实,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就这样把阎解成放了,他又有些不甘心,毕竟人是在现场抓到的。他停下脚步,看向许大茂:「那你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被陷害的?」
许大茂目光紧紧盯着陈科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问道:「陈科长,我就想问问,你们那天能那么及时地出现在那儿抓到阎解成翻墙头,是不是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啊?」
陈科长被许大茂的问题问得心中一紧,他皱了皱眉,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没错,我们是接到了匿名举报,说有人要在那个时间点翻墙进木材厂偷东西,所以才提前布控的。」
许大茂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抓住了关键:「陈科长,您就不觉得这事儿太巧了吗?这明摆着是有人设局啊!有人故意把阎解成引到那儿,然后又给你们通风报信,就是想让阎解成当这个替罪羊。」
陈科长心中一惊,他之前并未往这方面深想,经许大茂这么一提醒,顿时觉得疑点重重:「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问题。可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说不定就是阎解成自己运气不好,正好被人举报了呢?」
许大茂拍了拍胸脯:「陈科长,您想想,阎解成在咱们这一片儿,虽然有些调皮,但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搞鬼,而且这个人很熟悉木材厂的情况,知道怎么利用保卫科来达到他的目的。」
许大茂见陈科长还是一脸犹豫,不肯松口的样子,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做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说道:「陈科长,看来您是不打算相信我的话了。那好,我也不勉强您,我这就去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汇报给王卫东厂长。我相信王厂长是个明事理的人,他肯定会对这件事感
兴趣的,到时候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陈科长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他深知如果这件事闹到王卫东那里,自己的工作可能会受到影响。本来这件事就存在诸多疑点,如果处理不当,被厂长认为自己办事不力,那可就麻烦了。而且,目前确实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阎解成偷东西,只是人赃未获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在这件事上陷入被动。
陈科长眉头紧皱,在屋里来回踱步,内心十分纠结。放了阎解成吧,他觉得不甘心,毕竟是在现场抓到的人;不放吧,又怕许大茂真的把事情捅到厂长那里,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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