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逾司说:“都一起跑了,听没听过同流合污?” 老街养狗的人居多,有些狗警觉的很,刚从门前路过就会叫唤。一只狗开始叫了,方圆百里的狗都‘有求必应’似地群起共吠。 那群追来的人似乎也分头找来了,老街岔路过,分头分着分着,似乎也没两个人真的追上来了。 纪淮靠着墙躲在不知道是谁家的蜂窝煤堆后面,口鼻拼命的呼吸着,但也缓解不了喉咙的疼痛感。 纪淮拉着陈逾司的外套不敢松手:“那你们刚才干嘛非要打架?你和我表哥刚篮球场打架踹人的气势去哪里了?” 她的快乐河马还落在桌上没拿呢。 脚步声近了,纪淮看着旁边还站的笔直的人,用力将他一起拽了下来。 被拽的突然,陈逾司没稳住身形,手擦过她的后腰下意识地撑在地面上,身体凑进,唇和脸颊的距离,只在毫厘。 纪淮也被吓了一跳,身体僵直间没了平衡感,为了不压坏陌生人的蜂窝煤造成居民损失,当然也不想丢人的屁股着地,她扶着陈逾司的手臂,踉踉跄跄的才没让裤子碰到石板缝隙间的青苔。 篮球场上第一次看见纪淮的感觉又一次袭来,耳边是脚步声,犬吠声,还有吹过屋檐瓦砾的风声,而在这才声音中有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这次他好像还听见了铃铛的声音,仿佛从幽暗深谷里传来的铃铛声。 漆黑削弱视觉,放大其他感官,他觉得烧红的耳尖好像不是自己的。 “他垫脚。”陈逾司看着她:“人家现在手里拿了个棍子,知道世界四大傻是什么嘛?” 纪淮还扶着他的手臂,视线里是他的脖子,还有那颗脖子上的小痣,她问:“是什么?” 声音不大:“用自己生日做密码的人,恐怖电影里非要单独行动的人,还有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是四大傻之首,都看见对方手里拿着棍子还去,你哥这种游戏里知道草丛有人非要近的在现实生活中,想想刚才他跑得多快。” 纪淮发现就三个:“还有一个呢?” 陈逾司:“不知道四大傻的人。” 纪淮表情垮了,拉下唇角:“我总觉得最后一个是你现编出来的。” “证据呢?”陈逾司伸手要证据。 “含血喷人没听过?”语气像他刚才问自己听没听过同流合污差不多。 脚步声渐渐远,连狗吠也停了。视线里的喉结起伏,他说可以走了。 再走一截路,就从老宅区里走出去了。街景忽地显现,霓虹灯和鹅黄色的路灯与刚才那漆黑的老街就像是两个世界。 想起他说的四大傻,纪淮把买烟的事情和他说了:“我找寸头订好了烟,你跟我一起去拿。我付钱他摸了我的手,恶心的要死。我可以为了你才被占了便宜的。他现在就敢摸摸手,万一那天狼子野心,我怎么办?” 他没拒绝:“跟你哥说,帮你揍他。” 纪淮也不是圣母,但还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表哥万一打架出了点什么事情,到时候苦恼的就是大姨。不到万不得已,她总归是不想给大姨惹麻烦。 绕过老宅区,他们走回去就有些远了,他看着公交站台上的班次,还得几站路才到这个站台。 两个人坐在站台的休息椅上,陈逾司也不算夸她:“挺有安全意识的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