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们打灰来着,灰有点稠,工人往里面加了点水,结果被牛瘸子抓到了,在那里叽里呱啦叫了半天。” “当时监理和总包都在对面的楼上,他就上来扒拉我,给我扒拉个趔趄,还让我停工!”洪五湖说:“我还寻思是个酒蒙子呢,一上火回敬了他一脚。” “踢的哪儿?”洪四海问。 “还能踢哪儿,踢他腚啊!”洪五湖说:“要是踢他脑瓜子,他现在早特么躺地上了,还能跟我叫嚣啊!” 洪五湖表示咱常年奔赴吃瓜一线,哪儿能打哪儿不能打是比较清楚的。 “嗯,我知道了!”洪四海点点头,手机响了起来,是沈烨来的电话。 “喂沈总,搞清楚了,项管喝醉后没戴安全帽,来工地看到工人往灰里加水……” 洪四海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不找总包和监理,直接找你们工人,他是傻逼吗?” 沈烨听后感觉特无语,这牛德旺是脑子缺根弦,上赶着被打! 大晚上不戴安全帽,谁特么知道你是谁啊! 但凡你带个项管的白帽子,或者监理的红帽子,工人也知道你大小是个官,也不会贸然向你动手。 何况还特么喝醉了,被打是真活该! “行了,我马上向赵总汇报。”沈烨说。 抛开“往灰里加水的这点小事”不谈,一个项目管理人员无视安全生产,喝醉酒在工地耍酒疯,导致筏板基础打灰暂停长达半小时以上,严重干预现场施工进度! 你喝醉酒到别处耍酒疯无所谓,但是你欺负了我沈烨的朋友! 麻蛋的,这事没完! 沈烨趁着这股劲立马给赵晓东打去了电话,一顶顶大帽子扣过去,赵晓东听罢果然炸了。 “玛德,我马上去现场!” 赵晓东那个气啊。 这两天工地刚顺利起来,一标段的两个楼基础筏板还通过了质监站验收,眼瞅着明天就能打完灰,提前完成月计划了。 结果关键时刻,项管蹦出来拆台。 春检的时候是看到你们老板的面子上,才没收拾你们。 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老子忙活一天,一口热乎饭还没吃上呢,你特么倒好,酒足饭饱到工地耍酒疯! 好好好,给老子添堵是吧,今晚弄死你丫的! 甲方食堂里,曹善海刚抱着两瓶好酒,迎面碰上怒气冲冲的赵晓东,赶忙询问道:“赵总,马上开饭了,你这是干什么去?” “曹,走,跟我去一趟工地!”赵晓东脸色极为难看道。 曹善海知道工地可能出事了,赶忙放下酒去提车。 等赵、曹两人驱车来到工地时,现场还没有恢复打灰。 汽车泵跟前,围着好几拨人。 牛德旺和于康两人站在一起,胡连获和赵万年夹在中间,王家欣和洪五湖站在对面,此外还有总包管理人员,以及一帮打灰的吃瓜工人。 “胡工,你是当监理的,你给大家伙说说,往混凝土灰里加水对不对?” 牛德旺现在酒醒的差不多了,不过说话还有点不利索。 胡连获说:“加水肯定是不对的!” 事发之后,胡连获接到了沈烨电话,沈烨明确告诉胡连获,今天这事咱们监理必须明确立场,不能助长项管这股歪风邪气! 胡连获很清楚,这是沈总发命令了,必须站出来维护“四海劳务”。 虽然很为难,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牛工,要这样吧,咱们几个当事人先去办公室,坐下来详细谈谈怎么处理,现场呢,咱们先恢复打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