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弱水畔鸳鸯叙私话 传密旨夫妻终坦诚-《越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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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垂问,小王不敢隐瞒,帝君广有佛性,我佛传下密旨,让小王与帝君弘法。”

    越鸟的膝盖撞在地上发出“咕咚”一声,青华听得心颤,连忙去扶她:“殿下哭什么?本座又未曾怪罪,殿下快起来!”

    “小王失礼九重天,冒犯帝君威仪,心中愧疚难当,请帝君降罪。”

    越鸟伏在地上流泪不止——佛祖让她弘法是为了为她建功,好让她来日能修成正果不至于被焚风吹死。她为了自己的性命欺瞒青华,面上是护法,暗地里行的却是传道之举。即便九重天不计较,青华帝君不怪罪,她心中有愧如何能当?偏偏她不成器,青华对她万分厚待屡屡相救,她却生出私情败坏德行,如此这般种种委屈一时间冲破堤坝尽数而出,叫她如何能承受?

    “殿下快起来!本座真的不怪罪殿下,殿下快起来吧!一会儿让天兵看见,以为本座威胜责罚灵山来使,本座这还没入灵山呢,就要先开罪灵山了。”

    青华将越鸟硬拉了起来,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头青丝微乱满脸楚楚可怜,看得青华直心疼。他为越鸟擦眼泪拢头发好一通忙活,又急忙扶着她坐下,眼看她步略蹒跚,就知道她刚才那突然一跪实在太狠了些。

    眼看越鸟泪流不止,青华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在越鸟身边团团转:“殿下是佛门弟子,传道弘法分数当然,何需担忧?殿下可千万别哭了。”

    “小王若是心中磊落,便是在灵霄殿上弘法也丝毫不惧,可是小王问心有愧,帝君亲厚坦诚,小王却有所隐瞒,辜负帝君盛情。”越鸟说着又落下泪来。

    “这如何能怪殿下,怪只怪这九重天多事!殿下是不愿冲撞才不得坦诚。再说了,是本座有心愿意向佛,殿下也说我有佛缘,这是两全之事,我如何会怪罪?殿下快别哭了!”青华将一切黑锅都甩向了九重天,反正他们都不是好人,这锅背了就背了。

    见青华宽容关怀,越鸟心里更难过了,可她不愿意青华为难,只能将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憋的腮帮子发疼喉咙里发堵。

    “本座虽是有心向佛,却不知道这佛门修炼,如何得道啊?”

    今天这丑话既然已经说开了,青华自然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可越鸟听了这话,连哭都忘了,只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青华一拍大腿——他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越鸟要是知道这个,自己就得道了,哪还有今天啊?

    “是本座急功近利了,这是长久之功,不过本座诚心,不怕这个。日后本座便与殿下遍览佛籍,度化世间,再编写些经书,想来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不怕如来老儿不收我。”

    “写经书?”越鸟看得出青华有些亲近佛门的意思,也觉得他的确有佛性,可是他口无遮拦,直说要投入灵山,煞有介事还又兼急切,这让她如何不吃惊?

    “是啊,殿下觉得本座不行吗?那仓颉下流之辈,还有洛书河图二作呢,本座如何就不能作经书了”青华连忙抢答,写经书很难吗,不就是些车轱辘话换着法子地说嘛?这有何难?他要写时未必就不如别人。

    青华说起话来东一茬西一茬的,把越鸟都带跑偏了,她擦了擦面上的泪痕,嘴里嘟囔道:“帝君刚结交了仓颉上神,如何又骂起来了?”

    “殿下不说我还忘了叮嘱!仓颉在殿下面前故作风趣有礼,等殿下走了,他嘴里全是零碎秽语!殿下可别受他蛊惑,千万莫要再理会他!”

    青华得了机会,将那仓颉一通浑说全当了真的尤嫌不够,又添油加醋了好些,直说得越鸟臊红了面皮,圆睁了双眼,一脸的诧异。她实在难以相信清朗如月的文祖仓颉,嘴里竟会说出通房爱妾、多情多宠之语——

    “帝君莫要诓我,仓颉上神……怎会如此?小王与上神相交已久,上神虽是风趣可却从无半点失礼!”

    青华对仓颉心有忌讳,此刻是打定了主意要泼仓颉一身脏水,也顾不上这背后说人败坏德行之过,非要越鸟以后想起仓颉就恶心才肯罢休。

    “殿下还提这个!本座原本不想说,怕污了殿下的耳朵!那浪荡东西可没少肖想殿下,嘴里下流无比。殿下若是不信,本座且问你,仓颉说殿下到了春日夜间往往沉睡不醒,可有此事?”

    此事尴尬,越鸟面子上难免有点挂不住,可就凭她这点修为,在青华和仓颉面前哪里就是要顾面子也实在是顾不上,被说破了就说破了,她哪好意思计较?

    “是有此事,小王未成金身,脱不了四时变化之克,仓颉上神直言不讳而已,实算不上冒犯。”

    “殿下还替那个狗贼分辩!这冒犯的话在后面,便是说出来都怕污了本座的口!那仓颉意有所指,说他知道殿下有此罩门,便横加利用亲近了殿下,殿下还浑然不知!”

    “什么?!”越鸟大惊失色,连连摆手,急急分辩,她实在是不敢相信仓颉会说出这种话来,这岂不是说她二人做了四百年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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