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总理的儿子和媳妇要听曲,张文远一个县里的临时工哪敢违背,只能勉为其难地吹了一遍。一曲终了,李清照喜道,“嗯,此曲果然别具一番趣味,妙不可言!” 张文远心说现在你们恩爱也秀了、曲也听了,是不是该放我走了?但却听李清照又问,“此曲可有词?” 张文远就把昨天刚装完逼的“长亭外,古道边,荒草碧连天”重新抄了一遍,抄完之后就递给红儿,由她转交给她。 李清照接过来仔细地读完,皱眉道,“这一首古体诗?” 张文远笑道,“嗯,算是吧,也可以说他是一首歌!” 李清照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出于何人之手?” 张文远大言不惭地道,“正是小人昨日送别县尉时的新作。” 李清照仔细回味了一会儿,点头道,“虽不善用典,但却不俚俗,且情感发自肺腑,浑然一体,不失为一首佳作。” 张文远是读过她的大作《论词》的,在这篇文章里她把北宋所有的知名的词人都怼了个遍,弘一法师这首《送别》被她评价为“不失为一首佳作”也算是给面子了。 “夫人谬赞了,在下出身寒微,不习诗书,偶尔做一首诗、填一首词,不过是自娱自乐,岂敢登大雅之堂?” 李清照听他说自己也经常作诗填词,心中欢喜不已,又问道,“你还有何佳作,不妨拿出来一起品鉴一二?” 张文远推脱不过,就把去济州装逼时写的诗词重新抄了一遍,当听到“三千年来谁著史,一万里外觅封侯”时,赵明诚可能是醋意上头了,不屑地道,“呵,你这微末小吏口气不小啊,还妄想封侯?” 张文远懒得理他,继续吟诵龚自珍的《己亥杂诗》,李清照听完,点评道,“最后两句尤为精妙,虽屈居下僚,却仍不忘报国,足见你品性忠良!” 张文远又吟出了陆游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其二》,李清照以手击桌赞道,“先生的三首诗,句句不离报国之心,如此忠肝义胆却屈居下僚,诚为可惜也!” 赵明终于逮到了机会,哈哈笑道,“我等年轻时谁不写几首金戈铁马的诗,当不得真的!” 张文远快要被这个二世祖气死了,心说死胖子,给我闭嘴,再特么的狺狺狂吠远哥就抽你了! 虽然人家的地位比他高,但张文远还是决定杀杀他的威风,“哼,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三老爷身为我大宋宰执之后,却不思为国效力,甘愿虚度光阴,反来嘲笑我等心怀赤诚之人,岂是君子所为?岂不闻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说完,也不管他们夫妻二人是什么反应,起身一拂袖子,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直到楼下再也没有脚步声传来,赵明诚才从瞠目结舌中醒悟过来,指着门外的方向,气愤地道,“他,他……这狗吏竟然骂我?来人呐,给我把他……” 李清照连忙制止了他,“哎呀,你得了吧!谁让你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的,被人骂了活该!” “你,你,你……我是你的相公呢,你怎么帮他说话啊?”赵明诚恼羞成怒了,“难不成你真喜欢上他了?” 听他说出这种混账话来,李清照也火了,斥道,“你胡咧咧啥,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是你三番五次地鄙薄他,难不成人家还不能反击你几句了?算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我回去休息了!” 第(2/3)页